落夜

【骁艮】还卿一钵无情泪(五)

联文第五章。
一早起来,一个天外飞坑,来自于 @陌小鱼 ,砸的我头昏眼花。
秉承着he最大的信念,我圆我圆我圆圆圆,算了圆不回来了。
小鱼的坑我填了个底,接下来的太太们加油啦, @鸯同 爱你们,比哈特(∗ᵒ̶̶̷̀ω˂̶́∗)੭₎₎̊₊♡




“艮墨池,如何?”慕容离缓缓开口。
“他?”毓骁苦笑,“我要他干嘛?回来再捅我一刀么……”
“无论如今艮墨池被谁救走,于你我二国之间,都是一个祸害,一旦崛起,一场大乱势必不可避免,你舍得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的遖宿百姓再度陷入战火之中?我帮你得到他,至于要杀要剐,随你,怎样?”
毓骁沉吟片刻,“好,不过我要活的。”
“好。”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,慕容离也该走了。
“等等……”毓骁开口。
慕容离回过头来,毓骁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你放心,”慕容离笑了,“无论何时,我保证瑶光不会插手遖宿之事,这是我对你的承诺。”
“好,多谢。”毓骁放下心来。
“待到功成之日,我再来拿我该得的东西。”慕容离推开门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灭天璇,叛遖宿,连易两主,饶是艮墨池有再多的才华,也不可轻信。这个道理艮墨池明白,佐奕更明白。
所以此番征战遖宿,即便是艮墨池立了大功,佐奕也只是给了他一个不痛不痒的职位。若是从前,艮墨池必然心下不忿,只是世事无常,重来一遍,艮墨池只想安安静静的了此余生。
盛夏时节,艮墨池摆了张摇椅在廊下。
自从他受过钉刑,身子大不如前,常常觉得浑身发冷,多少层衣物也抵不过那刺骨的寒意。
艮墨池躺在摇椅上,伸手挡住阳光,别人都觉得暴晒的阳光在他看来却是温暖异常。
前世他皈依佛门,心如止水,自是不会做噩梦,最近不知怎的,艮墨池夜夜都在做噩梦,梦见毓骁满身是血的样子,梦见毓骁那绝望的眼神。
每每从噩梦中惊醒,浑身冷汗,被夜风一吹,犹如冰冷的鳞片,缠的他呼吸困难。
看着手腕上的伤疤,“八十一钉,针针见血。”自己此生还是没逃过这一劫。
无论自己有没有联合开阳,设计遖宿,自己在遖宿的日子,都不会超过三年,三年之期一到,毓骁不会放过自己,权倾朝野,功高盖主,又有哪个王上能视若无物。
所以当佐奕来信,想要里应外合之时,艮墨池几乎是想没都想就答应了,既然早晚要走,何不提前找个去处。
天璇旧部骚扰遖宿边境,是佐奕派人做的手脚,遖宿大军的踪迹,是自己透漏给飞隼部队的,那一剑,是毓骁欠自己的,前世今生,都是你毓骁对不起我艮墨池!
也许是太久没有睡好,也许是这日阳光正好,艮墨池想着想着,就睡着了。

艮墨池是被痛醒的,浑身发抖,整个人冷汗淋漓,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六月的天说变就变,上午还是万里无云,转眼间下午就下起了雨。
艮墨池躺着摇椅上一动都不敢动,钉刑到底还是伤透了底子,加之过后没有好好调理,就落下了病根,一到阴雨天就疼的撕心裂肺,那种深入骨髓的痛,不是谁都能体会的到的。
只敢小幅度的挪动着手,把身上的锦被裹得更紧,这一动,就发现了身上盖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披风。
远处两个下人打着伞匆匆跑了过来,把艮墨池从躺椅上搀扶了起来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老先生中午来看您,看您不方便就回去了,刚刚下了雨,老先生差我们过来看看,说别让您淋了雨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
房间就在不远处,艮墨池进入到燃了火盆的室内,才觉得舒服了些,手脚也不那么僵硬了。
桌边的人递过来一杯热茶,艮墨池捧在手心里,脸色也好了很多。
“怎么样了?”
“无妨,”艮墨池咬了咬牙,“老毛病了。”
“是骁儿他,对不起你。”
“呵呵,”艮墨池笑了笑,“一切,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,太师不必如此。”
桌边坐着的另一个人,正是遖宿太师。

一年前,艮墨池又一次动手,只是这次,他换掉了药,见血封喉的剧毒被他换成了假死药,又偷偷买通内侍把太师送出宫去。
七日之后,太师苏醒,艮墨池将实情告知,原以为太师会回宫面见毓骁告上自己一状,不想太师却说,“我年岁已大,早已有告老还乡之意,就是因为王上一直醉心于慕容离才不得不一拖再拖,此番若能使得王上不再执着于慕容离,那倒也不枉费你我一片苦心。”
后来事情败露,艮墨池派人死守住左徒府,不让太师出门,自己独自承担了毓骁的怒火。
太师虽是年岁已高,到也是心思缜密,一年多的相处之中,即便是艮墨池再小心,还是露出了些许破绽,不得已只好告知太师真相。
一朝丧命,再世为人,就算是再离奇,艮墨池言之凿凿,太师也不得不信。
就是因为相信艮墨池,所以即便后来艮墨池联合开阳,太师也没有异议。

“你不必替他说好话,我虽年纪大了,却也还没有老糊涂,那慕容离野心勃勃,也就只有他才看不出来,傻子似的一心往上扑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艮墨池一下子就笑了出来。
“你别笑,日后若再见面,我一定帮你训他一顿!”
“日后……”艮墨池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,“我与他,何来日后……”
当时的艮墨池并没有想到,他与毓骁的再见,会是在不久的之后以这样的方式。

半月之后,瑶光举兵攻打遖宿,据说是遖宿国主偶然得一张残卷,上说:得八剑,可得天下,遖宿王动心,便派人去瑶光王城寻找,不想伤了瑶光国主慕容离。瑶光出兵遖宿,誓要将遖宿收为己有。
不久之后传来消息,遖宿王毓骁御驾亲征,在战场上中毒箭,不治身亡。
艮墨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正和太师在亭子里下棋,原本局势势均力敌,艮墨池却因为分心而节节败退,太师把棋子扔回到棋盒里,“你想去遖宿?”
“我……”艮墨池不语。
“不许去!”
“为何?”
“慕容离心有九窍,他若是真想攻打遖宿,绝不会挑这样一个理由,此番,怕是有诈,你绝不能去送死。”
“是……”

是夜,太师看着那个夜色中的身影,摇了摇头,轻叹一声,“痴儿啊……”
遖宿王城早已被慕容离派人布下天罗地网,艮墨池单枪匹马,没有趁手的兵器,很快便体力不支。
以剑撑地,艮墨池半跪在一群士兵中间,这时一柄利刃破空而来,钉在艮墨池的右肩,正是艮墨池的谨睨剑。
艮墨池再也坚持不住,倒在地上。
月白色的靴子就在眼前,“你是为我而来,还是为剑而来?”是艮墨池两世都难忘的声音。
“为……剑……”
“带下去,严加看管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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